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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25回 宝物诱饵

唐赛儿和董彦杲来到蓝衣儿藏身之处,给她服下解药,不一会儿,那蓝衣儿晃悠晃悠地醒了过来。三人一起来到了晚饭柯村,王宪和柯太公见蓝衣儿这么快就已经恢复,平安回来,皆大欢喜。唐赛儿说:“我还有事要继续前行,只是不放心这里的村民,怕他们再受官府和朱高纲等人的欺凌。”斗木獬董彦杲对唐赛儿说:“对付朱高纲那个恶贼,我自有办法。教主如果有事要走,就请放心,这村子留给我保护就行了。”

“那好,这里就交给你了,你要保护好这些村民。”唐赛儿交待完毕,就和王宪、蓝衣儿一起离开了晚饭柯村。

董彦杲在村里一连呆了半个多月,也没有见到过朱高纲的影子。村里人好酒好肉款待着,让董彦杲觉得不好意思。一日,正在村头闲耍,忽然看见有十几个背剑的人从山那边过来了。董彦杲长期和金蟾老人在仰天山上,对江湖之事知之不多。但见那十几个人来得蹊跷,就探头看看是不是朱家教的人,刚一露面,就见领头的人“呼哧”一下,手一挥,十几个人尽皆隐入草丛之中。

不久,就看见一群穿玄衣的人走过来。董彦杲定睛一看,那一群穿玄衣的人正是朱家教的人!朱高纲正手执一把长剑,不可一世的样子,走在前头。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董彦杲正欲出手,突然,那一群玄衣人的周围的草丛中“刷刷”射出一阵箭雨,一下子射倒了好几个,一瞬间,玄衣人活着的只剩下四、五个人了。

箭雨刚停,草丛中那十几个背剑的人跳了出来,叫道:“好个恶贼,让我们找得好苦!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!”

朱高纲哈哈一笑:“董天然!青萍派枉称什么名门正派,名门正派是这样暗箭伤人的么?也罢,你们来得正好,也省得我去找你们,现在不用费什么工夫,你们倒是自己送死来了。”拨出长剑,就欲上前迎战。

那玄衣人中有两人站了出来,大叫道:“何劳教主亲自出战?我黑白双鬼就替你打发了罢!”

董天然一惊:“黑白双鬼?黑白双鬼武功高深莫测,一个朱高纲就难以对付了,何况加上青龙会的黑白双鬼!只是不知青龙会何时和朱家教勾结上了?”

一念转动,手自然是迟了迟些,可那黑白双鬼却没有丝毫的迟疑,两人的金龙鞭和白绫几乎同时来到。壁水獝董天然见势不好,使出青萍剑法,好个青萍剑法,一阵剑花四溅,直教人看得目不暇接,眼花缭乱,真个是玄机百出,精妙绝仑之剑法。但双拳终不敌四手,就是这般精妙绝仑的青萍剑法,也敌不过黑白双鬼的金龙鞭和白绫的凌厉攻势,眼看着慢慢地落到下风。

那十几个青萍剑弟子眼见不妙,一起围了上来,欲以人多取胜。可朱高纲却不慌不忙,从怀中取出小黄幡来,就要祭起。一阵青烟刚刚升起,躲在暗处的董彦杲识得厉害,叫了声:“不好!”一个鹞子展翅,就跳进了鏖战的圈子里。

见斗木獬董彦杲站在自己的面前,朱高纲的心先自慌了。不敢恋战,收起小黄幡,撇下黑白双鬼,瞬时便跑得无影无踪。董彦杲也不追赶,拨出长鞭就向黑鬼抽去。黑鬼刘通大惊:此人力道惊人,鞭风如剑,不可力敌。看看旁边,不见了朱高纲,心中骂道:“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,”便呼哨一声,黑白双鬼虚晃一招,跳出圈子,顷刻遁去。

壁水獝董天然满头大汗,暗呼:幸亏有人相救,今天侥幸捡到一命!长剑入鞘,弓身向董彦杲行礼。斗木獬董彦杲忙回礼道:“你就是青萍剑的掌门?为何和朱家教这帮恶人结下梁子?”

董天然道:“我不是青萍剑的掌门,是掌门的大弟子。只因朱高纲这狗贼,使奸计害死了我师父,此仇不报,枉自活在人间!”

董彦杲道:“这狗贼也是使计害死了我的师父,我也正在寻他,可他溜得也太快了。听他们说你姓董?”

“是呀,我姓董,名天然。江湖上混了个绰号,唤做壁水獝。”

“我也姓董,唤作彦杲,因为从小力大,人称斗木獬。”

董天然大喜:“原来是兄长,若不嫌弃,我们就此结拜了,不知兄长意下如何?”

“那敢情好。”两人就地撮土为香,请天地为证,结拜为兄弟,董彦杲年长一个月,被尊为哥哥。晚上,两人抵足而眠,无话不谈,真是惺惺相惜,相见恨晚。当说到金米斗的事时,董天然说:“朱高纲那厮阴险毒辣,一定不会放过宝贝金米斗和你的那本用毒的秘籍。何不以此为诱饵,诱出此贼,以保晚饭柯村永久平安?”

“贤弟说得是。我有一计,可使朱高纲那贼现身。”

过了几天,晚饭柯村忽然热闹起来,村民们纷纷到祠堂里参加金米斗归位大礼。柯太公和村里的长老们一早就在祠堂里坐定,时辰一到,鞭炮齐鸣,四个小伙子抬着扎着红花的金米斗走过来,放在祠堂的门前。

柯太公和村里的长老们在祠堂门前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安放仪式后,将金米斗安放在柯家祠堂里最中间的位置上。归位大礼结束后,由柯太公亲自锁上祠堂的大门,然后村民们各自回家。

归位大礼后,又过了二天,村里一直都很平静。董天然有点坐不住了,对董彦杲道:“莫非朱贼知道金米斗有假,不来了?”

“应该不知道。那米斗是我们临时用金水刷上的,一般人看不出破绽。我们要让他们误认为这个假金米斗是真的,然后,我们再让他们看见,我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把这只金米斗沉入碧龙潭中。”

柯太公说:“碧龙潭水深无底,想打捞上来是不可能的,这样官府就不会纠缠不休了,也让我们过个安宁的日子了。”

“那就好,一切俱以妥当,我们只有以静制动,候他上勾了。”董天然说。

正说着,突然听见村里有人喊:“收古董罗,高价收古董罗!谁家有旧货,古物,一律高价收购罗!”

董彦杲问小六子:“这人以前来过么?”

小六子道:“是个新面孔,生人,以前没有见过他。”

“莫不是前来踩点的?”董天然说。

董彦杲说:“这极有可能,小六子,你去把祠堂大门打开,等那个收古董走近时,好好地让他看看金米斗。”

“是。”小六子应道。

果然,那个收古董的一直在祠堂门前逗留,早有几个村里人把一些旧物事拿来,他拣些好看的,也不讲价钱,就胡乱买了几件。当见到小六子把祠堂门打开后,就搭讪着往祠堂里钻。小六子拦住他,说:“这里不能进去,祠堂里摆着我们村里的宝物”,用手往里一指:“呶,那金光闪闪的米斗就是,你只能在门外看看。这个金米斗虽是个古物,你就是出多高的价钱,我们决不会卖的,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,不能近前哦。”

那收古董的连连点头:“我不近前,不近前,我知道,那金米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,是你们的镇村之宝,我怎么能够收购得起?我只是小本买卖,是小本买卖。请问这位小哥,这金米斗放得好好地,怎么忽然又放到祠堂里来了?”

“这个你有所不知。我们这个金米斗本来一直是供放在祠堂里的,只有供放在祠堂里,宝物才灵验。前些日子有个强盗要占我们这个金米斗,不得已,我家的族长才让我们把它藏起来了。如今,那几个强盗被我们打跑了,事情也平息了,他们这么多天也不敢来了,宝物也自然就要归位了。”

收古董的听说,附和着道:“应该的,应该归位。归位就好,归位就好。”说完,收拾好带来的家伙,一溜烟走了。

那个收古董的其实就是朱高纲派来的探子。探到消息后,就赶紧到县衙里报告。朱高纲和县令方忠正在后堂饮酒正酣,见探子气喘吁吁地回来,就问:“好几天了,你探得情况如何?”

“小人看见果然有一金米斗,现供奉在柯家祠堂里,没有人看守。”

“你看得清楚了?”

“小人冒死走近瞧了瞧,的确是一只金米斗。金光闪闪地,用红绸扎着四边的角。”探子故意夸大其辞表功,其实他只是远远地瞧了瞧。

方忠说:“好了,你退下吧。”对朱高纲说:“既然金米斗现身,明日我们就带捕快去将它搬过来,只要它现身就好!哈哈。”

“大人不要过于乐观,我想那柯村村民之所以有恃无恐,肯定有人为他们撑腰。我有一师弟,人称斗木獬董彦杲,武艺超常,更兼使毒的本领一流,还是提防为好。如果强抢,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。”

方忠是个没主意的人,见此一说,也没了主张:“那该怎地为好?”

“我新认识了一神偷,唤作贾龙。只要肯出大价钱,就可命他夜半去晚饭柯村,必定手到擒来。”

这边那董彦杲见收古董的人急急返回,便知近日朱高纲可能有动作。董天然说:“你说朱贼是率人来攻呢,还是怎么着?”董彦杲说:“我和他相处那么久,知道他的性格是惯来阴的,极有可能是派人前来盗取。”

“那我们须早作准备。”董天然说。

说着,早就到了晚上,二人布置了二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在祠堂值班,在护村河边的渡口也设了暗哨,由董天然在屋顶蹲守。村里的渡口是唯一进入村中的通道,渡船系在村头的一棵柳村上。专门注意进庄和出庄的人。柳树上的暗哨,守到三更,也不见有人渡过河来。众人皆已倦怠,昏昏欲睡。

话说那贾龙虽身材小巧,却极有胆气,更兼心机灵变,柔若无骨,模仿各种声音更是可以乱真,上山入水,如履平地,江湖上人称参水猿。五更时分,贾龙并没有从渡口上岸,而是口御一只苇管换气,从河底渡过了护村河。

贾龙没有直接去柯家祠堂,而是先到柯太公家,那柯太公一夜紧张,寻思天快亮了,天一亮,就是有偷儿也不敢来了,这心一放下来,就很快进入梦乡。脱下的衣服,胡乱搭在椅背上。这样就轻而易举地被贾龙一把卷了,到后院僻静之处换好,顺手拿个灯笼,用火折子点上,学着柯太公的走路的样子,咳着嗽,到祠堂的大门口敲门。

那二个看守祠堂的村民到了五更,眼睛早已是两块皮打架,困得不得了。见有人敲门,睡眼惺忪地问:“谁呀?谁呀?”

“是我,把门打开,我有事儿。”贾龙学着柯太公的声音,惟妙惟肖。

二人把祠堂的大门打开,也辨别来人,只是以为真的是柯太公,就在前面引路。边走边问:“太公此来何事?”

“宝贝放在祠堂还要费人看守,昨天一夜无事,今天不如趁天亮前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安全的地方,我这就来把它带走。”

那二个人赶紧要去搬那金米斗。贾龙学着柯太公的声音道:“你们忙了一夜,也没有睡觉,这个金米斗也不重,我自己搬就行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
看守祠堂的二个村民如获大赦,忙不迭地向“假柯太公”道别,回家睡觉了。

贾龙一手拿着藏着金米斗的袋子,一手把祠堂的大门带好,再把放在地上的灯笼捡起来,就往村口走。不提防关门时,吱呀一声惊动了在屋顶上看守的董天然,他伸头望了望,见是看见“柯太公”打个灯笼,在高高低低地走,就打了一个哈欠,把头缩了回去,继续在那儿蹲守。

参水猿贾龙顺利地来到渡口边,早被柳树上的暗哨发现。暗哨轻声地问:“太公那里去?”

贾龙憋着嗓子说:“我去对岸看看有没有动静,孩子们可要仔细守好了,不要放一根贼毛进来。记住了么?”

“记住了。”

等船到对岸,在屋顶上看守的董天然觉得不对劲,就下了屋顶,向祠堂里一望:那有金米斗的影子?

董天然敲起梆子来,叫道:“金米斗不见了,失贼了!”

大家聚拢前来,把住各个路口。这时天已经快亮了。被叫喊声吵醒,柯太公起来,发现衣服不见了,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衣服,重新穿好,也来到村口,守暗哨的人惊讶道:“太公,你不是到村外去了么?”

“我没有呀,一直在房里睡着,只是起来时衣服不见了。”

董天然道:“糟了,那贼倒是机智,偷了太公的衣服换上,把金米斗大摇大摆地偷走了,已经走了一些时辰了。着两个人跟我去追。”说完,提剑就追了过去。

董天然走后不一会儿,那边走过董彦杲来,对大家说,“散去吧,散去吧,大家安心散去吧,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。”说完,意味深长的一笑。

不说晚饭柯村的人懊恼无比,不但空守了一夜,反倒让贼耍弄了一把,还弄丢了宝物金米斗,各自埋怨不停。却说参水猿贾龙背着金米斗来到县衙,快天亮了,远远地望见方忠的卧室里还亮着灯。贾龙伏窗听到那朱高纲说:“那晚饭柯村藏龙卧虎,必有防备。这次贾龙去偷金米斗,如果偷不来,必定被董彦杲抓住了,是个死;若是偷来了金米斗,他也是个死。”

“那是为何?”

朱高纲说:“那董彦杲十分了得,如果知道是我们偷了金米斗,岂能善罢甘休?必然为那个金米斗死缠不休,到时麻烦不断。而今,只要贾龙将金米斗盗来,我们再将贾龙杀了,将他的尸体扔得远远的,制造他偷来的金米斗被陌生人抢去的假象,也好断了董彦杲和我们纠缠的念想,做个一劳永逸。”

“是个好的绝后计。不过那董彦杲就这么容易上当么?偷金米斗这件事,他一定会怀疑是我们干的。”

“即使骗不了董彦杲,也让他先糊涂几日。至于贾龙,杀了他,起码工钱我们就不用给了,更重要的是,除你我之外,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宝贝的下落了。”

“杀了贾龙?可惜了他那一身的好本事。”方忠道。

“大人多想了,想那贾龙有的只不过是偷鸡摸狗的本领,这种人多一个少一个都不影响大局。”

“朱教主说得是,下官领教了。”

窗底下伏着的贾龙听得,心里凉了半截,倒吸一口冷气。“幸亏我没有把宝物献上,不然不光是我的酬金泡了汤,连命也送掉了。这二人手段如此毒辣,真想不到。算你狠,我现在就离开,把金米斗带走。”

想到这里,把包袱扎裹停当,贾龙一溜烟出了县衙大门。想不到那朱高纲武艺高强,贾龙那一点响动,如何瞒得住他的耳朵?当下追了出来,说:“不好了,定是贾龙偷听到了我们的说话,逃走了。”

“不知他得手了没有?”

“追上去不就知道了。”朱高纲没好气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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